close

下了飛武漢的飛機,住進賓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。悄悄的經過了長江大橋,城裡的燈火闌珊,橋面

上仍是行人熙攘。多半是成對的戀侶,挽著手,對著滔滔的江水,向今日告別。


由北京來的同事將於下午到達,因此上午到了上學時所熟知的黃鶴樓。而這名樓盤踞在武漢三鎮,矗立於滾滾的江邊。它曾滔盡了無數的千古風流人物,而今黃鶴已杳,古樓也物換星移,伴著的是蛇山的靈秀,那麼的纏綿,那麼緋側。

終於登上了黃鶴樓,極目遠眺,只見滔滔的江水,而不見那一代呼風喚雨的豪傑。當年棲息的黃鶴,也隨著朝代的更替而杳如南山了。正如歷代陳列的模型,朔自唐,宋,明,清各有其特色。如唐的綿延,宋的渾厚,清的華麗。後院廣植梅花是謂梅園。長廊上有節比鱗次的拱門。署有精忠報國的門眉是為結束。而氣吞山河的岳飛塑像,怒目虯結栩栩如生,伴著神勇威猛的戰駒,怒蹄欲振,乍現當年受陷的悲壯。

揮別武漢,一路南行,經岳陽。眼前浮現岳陽樓,但不見那的浩浩蕩蕩的洞庭。望斷西山,再也沒有氣吞山河的氣勢。江南是一片昇平,嘻玩的孩童,悠閒的水牛,倘佯在沼澤碧綠中。遍地鋪滿油菜黃花,迎著東風款款起舞。柔意中卻也叛離兩湖民性。千年來與湖爭地的烈悍,卻孕育了一地的嬌柔接壤於天地。造物真的很用心。

黃土;黃土;它曾是雲夢大澤的邊岸,曾經有多少的夢碎於此。默默對著環伺的山巒碧綠圍繞,何時再聞拍岸濤聲。

由長沙撘車與回北京的同事一起到武漢,火車子是晚上十一時。人很多,我和同事擠在一起,到了武昌才早上兩點半。告別同事提著行李走出車站。舉目四望街上冷清,有些涼。到南京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,時間還多,看著車站外的錄像放映廳付了兩元入場劵,寄好行李,提著隨身包進入放映廳。裡面觀眾不是很多,裡面雖比外面暖和,但諾大的廳仍有些冰冷。挑了較偏的位置坐下,耳邊錄像的聲音很吵,因為累極,不多時便進入昏昏睡境。迷迷糊糊醒來,才三點半,想掏出煙來提神,但我進來時看見告示牌書明 裡面禁止抽煙,違者罰款三十元。於是我走到收票口,問收票員,裡面可否抽煙,他說沒關係。走進裡面點起煙,又懵懵懂懂的看了兩部武打國片。突然間有一身著西裝魁武大漢指著其他四個客人和我一起到外面,凶狠的指著牌子說 每人罰款三十元”:那對夫婦生氣的掏錢

出來付給他便被驅逐出去。另外的兩兄弟打開皮包只剩十五元也被搜括而去,兄弟苦苦哀求說十五元是要搭車回家,沒了錢要怎麼回家? 那大漢惡很很的說 那不關我的事,轉向我問到:台灣來的?我不答腔,接著咆嘯似的說:煙掏出來還有打火機。交給了他,不屑的哼了一聲:中南海!便將煙和打火機丟往牆腳。訕訕的說:沒看到這牌嗎?錢拿來。我不依說道:我可是問過收票員的,為什要罰?那收票員點點頭,於是那彪形大漢彎下腰,揀起我的中南海煙和打火機給我說:在裡面不能抽煙,你可以繼續看。我提了包,頭也不回的走出放映廳。這時才七點過一些。一路走著回想剛才的一幕真是怵目驚心,尤其那對兄弟的苦苦哀求也無法得到原諒,我想給他們路費回家,我已經看不到那對弟兄了。吃完早點叫了出租車往機場去。

到了武昌機場,距離登機還有四個小時,經過了早上的折騰,心裡仍澎湃洶湧,思量到;武漢人真的是全中國最最凶悍的民族,可能和吃辣椒有關吧。


好不容易等到開始辦票的時間了,但已經過了起飛時間,相詢之下才知道飛機誤點。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飛機才緩緩進場。

兩天後回北京見了劉工,細訴給他聽,他說 以後不要和錢過不去,因為在那兒有可能發生危險。我哈哈一笑說:劉工真是怕事兒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台灣黑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